【叶黄】intoxicated（完结）
【黑道叶x杀手黄】
＜Such a beautiful affair＞番外
TIPS:相爱相杀向/比起黄少的“话唠”属性，本篇相对更为强调其“冷酷的机会主义者”这一特点/感官描写较多/触雷抱歉，若有不适请右上
PS.这次是连着以前发过的部分并在一起了，全文7000上下，希望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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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Baby, cant you see Im calling】
【A guy like you should wear a warning】
【Its dangerous Im falling】
直到现在黄少天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和瞄准镜里那个看起来邋遢爆了的家伙搞上的。
但是从结果上看来自己接下关于这人的委托半年多、和这人的正面交锋不超过五次，其中最近的一次是在一个环境糟糕氛围也糟糕的酒吧隔间里，自己被他绑住双手，干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靠。”
想到这里黄少天不由得又暗骂了一句。
他眯起一对深棕到接近黑色的眼瞳，隔过春末夜晚微微带着凉意的空气，将准星锁定在叶修身上。
扣板机的那只手还有点疼，那也是那个乱七八糟的夜晚留下的，完事以后自己瞅准时机摸进那人的口袋掏出他的枪抵在他后脑上，而在这境况下他居然对着自己笑了，笑得酣畅淋漓。
然后就是两个成年男人间最直白也是最难看的厮打，因为隔间里太暗压根没有视野可言，于是剩下的就只有交错的拳脚，他只依稀记得最后自己因为之前消耗的体力实在太大而败下阵来，被叶修一记手刀击中后颈，眼前一花差点直接昏过去。
叶修拍拍手站起身来，还煞有介事地理理衣服。
“好了好了先不陪你玩了，回见了啊。”
“你要点脸行不…胜之不武这个词你知道不知道...有本事下次…我俩…单挑啊…或者，你现在就杀了我…”
亏得自己至少还留有说话的力气，只不过每说几个字就被疼痛和那几乎要把他掏空的疲累冲得七零八落。
“啧，明知道对手是个最擅长抽冷刀的还跟他单挑？哥可是很忙的。”
像是选择性地又像是不屑地忽略了他的后半句。
然后就他妈——没有别的说法——提裤子走人了。临走前还嘲弄般拍了拍他的脸，自己仅存的意识居然还偏偏就只允许他看清了对方扬着嘴角还在说着什么，而说的具体内容却听不真切。
不过无所谓了，不就是为自己——不为所谓任务或委托，而是出于个人立场地——想摇杀死他的想法进一步添砖加瓦而已。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黄少天死也不会、也不想去回忆后来搭档喻文州在隔间附近发现好容易酸痛不堪的身体缓慢挪动着的自己时，自己会是怎样的一幅狼狈相。
身上铁定的全是青紫不说，还带着叶修肆无忌惮留下的味道。
衣领是凌乱的，衣扣是所剩无几的。依稀还有斑驳的痕迹。他抽出薄薄的金属刀片，以那一小块的镜面反射审视着自己。
只一秒。
只一秒他就把那刀片发泄般地往旁边一扔，任它磕上墙面再弹开到他余光以外的地方去。
——真他妈难看到了极点。
黄少天咬咬牙，把食指扣到了板机上。
不爽。
不爽。
[就想说你好像对哥也挺有感觉咯？]
不爽不爽。
[想干你。]
不爽不爽。
[动手啊。]
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爆你头。
我现在就爆你头你信吗？！
黄少天用力摆摆头，硬把上涌的情绪压下去，换以冷静的思考。
距离大约300米。无风。消音器已装备。
适合狙击。
目标二十分钟内无明显动作改变，其间只与助手安文逸进行了一番短对话。而根据之前的调查显示，安文逸的实战能力极其拿不上台面。最重要的是，这次对话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之后安文逸就开始走向叶修的房门口。
黄少天把右手食指的力度又压回去。
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叶修还有求援或被救助的可能。
还不行。既然下定了决心这次是来真的准备彻底了结这场委托，就不能留下任何余地。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每个细节都太荒唐了。
他瞄准叶修的心脏。今天他穿了件灰色的外套，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根烟，坐在桌边头微微后仰，看上去还挺悠闲。
安文逸离开时带上的门还没完全关上，他那个子挺高的手下包荣兴又急火火地冲进屋子，对着他说着些什么，挺激动的样子。
叶修还是那么不慌不忙地靠在椅背上，对着天花板吐了口烟，这才直起上半身来对着包荣兴说话。
一种毒性的腐蚀性的冲击性的无名物质在黄少天的血液里腾起。
眼下叶修的身体正处在一个完全正对他枪口的角度，他空着的那只手随意地放在桌上，旁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只马克杯，还有小小一团黑色的事物，黄少天一度怀疑过那是把枪，不过也没所谓了，只要等到包荣兴一走，自己一发子弹过去能让他血溅当场，这就够了。
快走啊快走啊快走啊。
我来杀你了，我来杀你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全身也绷紧如弓，而箭已在弦上待发。
喂，老叶，我来杀你了。
我来杀你了？
他的内心循环播放一样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梦呓一样的，喃语一样的，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对方说的，同样的话语。
他的心跳还在加快。那几个关键词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每一次出现在他的默念里就强烈地刺激一次他的心脏。
有什么东西就在他的脑子里，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化成无形的，无色的，又无比乱真的幻象。
那幻象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以额抵住他的额，扯住他的领带以勒紧他的脖子，再把手伸进他的衣衫。
包荣兴好像还没有作罢的意思，虽然在这边听不清内容，但这是黄少天第一次因别人而不是让别人产生不耐之情是真的。
喂喂喂喂喂我来杀你了杀你了杀你了！
他感觉到逐渐有汗从他的指腹渗出，可他还是不能扣下板机，因为叶修刚刚才不知用什么说服了包荣兴，那足足有一米八八的身影才拖着步子要往外走，而叶修微微转了转椅背把烟杵灭在烟灰缸里，接着他伸手拿起了桌面上那黑色的事物，提着它的一端，让它一点一点展开来。
他对着黄少天，是的，对着黄少天，而不是黄少天的瞄准镜，把它贴到唇边。
另一只手还不无挑衅地指了指自己左胸里跳动着的玩意儿。
黄少天这时才惊觉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那是一条黑色的领带。
他被扎了一针。他觉得他好像是被扎了一针，大麻或是海洛因或是其他什么见鬼的糟糕东西。他中了毒，他着了魔。
那幻影还在，一帧一帧与瞄准镜里的画面相互切换，虚虚实实，还有随着记忆一起焕发的五感。
嗅觉。烟草的气息。
味觉。他吻他时嘴里的气味。不，那不叫吻。那不叫。
触觉。他深埋在他的体内，而他没有阻止那天那一切的发生、恶化、急转直下。
听觉。没有这种东西。
视觉——
他在那癫狂的夜幕下撑着头，就那么从容地看着自己走近。
黄少天一口咬在自己的下唇上，将无数汹涌地涌上嘴边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内容的话语吞咽下去，像是吞下那把被他丢弃在了酒吧长廊里的刀片。
枪口飞出的子弹精准地击碎了叶修桌上的马克杯。
02
【Theres no escape I cant wait】
【I need a hit Baby, give me it】
【You re dangerous Im loving it】
叶修从一开始就嗅得出黄少天身上那再怎么阳光的打扮、再怎么不严肃的大段话语也遮盖不尽的杀意。
正如那天在隔间里使劲推不开他、粗口骂不动他，便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一直咬到自己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亲吻时，清清楚楚地在他的口中尝到了血腥味——属于自己的血的血腥味。
和嘴上放出的话语不同，叶修其实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小子是真正的刺客。他不着黑衣，也不张扬，甚至从来没真正杀过人，简直会让人以为他是在玩什么恶趣味的游戏，但没法否认的客观事实是此人刀刀见血，手腕一转就必定有一个人倒下。
他曾经特意去留意了那些被他放倒的手下的伤势，伤口不是在关节处就是在重要的经脉处，不致命，可也足以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然后就只能在钻心的剧痛中向他低下头颅，任他步伐轻盈如灵动之影消失在黑暗里。
“妖刀”。
“机会主义作风。”
“擅使枪械，近战能力也十分了得。”
罗缉整理和分析情报的能力堪称出类拔萃，自己只是一时兴起般的一句询问就换来了桌上每复几日就增加几页的资料，林林总总列了不少，而自己一页一页地翻下来，最大的感受居然不是其他，而只是一句愈发强烈的“话好多”。
——只除了那时候。
他的身形笼罩在彩灯绚烂的光影下，发是带着一缕艳丽的棕，眼是沾染了血意的棕，双唇翕动，用轻佻在他的耳畔撩拨。
依旧是带着杀意的撩拨。
叶修的目光穿过夜幕向着对面那栋他已蛰伏了许久的大楼望去，那里灯光零零星星分割出或明或暗的棋盘，他其实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哪一格里压低了呼吸待机，毕露的利齿直指自己。
他只是让那条领带继续贴在他的唇边好挡住他的嘴型，说的是一句“哟，好久不见啊。”
03
【Tonight Cant calm down】
【Losin my head Spinnin round and round】
【Do you feel me now?】
——喂，你能看见我来了吗？
黄少天正飞快地穿过没有开灯的楼道，正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愈发加速，略显阴冷的空气从他的脸侧刮过，他的衣角在拐角处带起一闪而过的残像，不过这没关系，因为他左手指缝里露出的那抹银色刀光要来得更为惹人注目。
叶修所在的房间在大厦的23楼。
不对，是刚才他通过瞄准镜看见他的那扇窗口在大厦的23楼，不能排除他……又临时转移了，不对，是又到其他房间去有事要做了——再或者他可能已经走了，他不是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他——他就在23楼…他刚刚在23楼。
黄少天很清楚自己没有选择乘坐电梯上去的缘由，在他真正动身前往这里的第一秒时他把这归因于电梯在未开启状态时都相当于一个垂直运动的盒子，而置身其中的自己很容易成为瓮中之鳖，可是下一秒他却意识到自己在迈出步伐的一刻开始就已经是瓮中之鳖，那瓮是人型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两个他看不懂的字，而坐电梯需要将好几十秒耗在原地待机的状态中，光是想一想这件事就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他不能忍受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数字乌龟爬一样地走，那电梯里多半还会有个摄像头，于是那摄像头的另一头就可能有某个该死的混蛋看见自己满脸的焦躁——他一定还会叼着根点上的烟，表情半掩在白色的烟雾后面——而现在他看见一个放大了许多的红字在乌龟爬一样的走，后面还跟个大写的字母F，还有一面白色的墙在360度的不断旋转，连带着那张有些虚胖有些苍白的脸。
而那张脸始终还是挥之不去，它…不，是他会隔过深夜的街道直直地望进自己的眼睛，准确度远远好过那颗本不该飞歪的子弹；他会在喧嚣的网吧和拥挤的地铁波澜不惊地暼过自己的脸颊，沉稳得就好像那天他抵在他腰间的枪口；他还会带着笑意凑到自己眼前，嘴唇翕动出而非说出短短两个字组成的称呼：
“少天。”
——喂老叶，你能听见我来了吗？
黄少天很清楚自己刻意延长这段路程的所需时间会造成的结果，他能听见自己脚下踩出的声响还有加快的心跳像是战鼓一样狠狠敲打着他的耳膜，而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固执地冲击着自己的喉咙，那是一串若是出口很可能并无实际意义的音节，而他咽下它们就好像在咽下滚烫的岩浆。 他甚至迫切地希望能有什么人——除了他以外的人——路人也好，他的手下也好，乃至这栋大厦的保安什么的也好能出来挡他一下，可是没有、谁也没有，他跑过的楼梯一路离奇地通畅，通畅得始终还是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加快的心跳声充斥着他的听觉，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震耳欲聋。
急促而震耳欲聋地就像是那天在酒吧里他转身离去时充斥着他大脑的无名尖啸声，拉着长长的、并不存在的尾音。 他将握在左手里的东西斜插进墙面，一路带出张扬的划痕，隐约有刺啦声斜插进他的耳中。
——喂喂喂老叶老叶，你能感觉到我来了吗？
他看见面前的数字好像一眨眼间跳到了23，自己急冲的步伐戛然而止让他的思维慢了一两拍才真正跟上，还连带着那一切的一切——那些盘旋的、混乱的、说不清又除不去的感官也戛然而止，再化作一阵无可抑制的战栗炸裂在他的全身。
一模一样的感觉。
每一次都一模一样的感觉。
他在看似无辜的小旅馆门口用藏在袖子里的枪向着街对面瞄准，他在灯光下扮作偶然前去搭讪的夜店男一步步向他靠近，他在窄小的隔间里毫无畏惧地回敬他的挑衅，记忆里的画面清晰到像按下了慢速播放，一帧一帧的回放又重叠。
他感觉自己像狼，而叶修是一只静卧的豹，他可以慵懒可以玩味可以对你视若无睹，可是就连空气里也嗅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他站起身来面对着你的时候，连空气都好像都在燃烧。
“叶修。”
“叶修！”
“老叶老叶老叶！！”
他从来都没有真正遗忘过这个唯一“手滑”过的目标，他还必须承认他沉溺而且热爱着和他之间那股杀意盈满的灵犀，呸，不过是碰巧而已。
为什么？
——不为什么。
04
【With the taste of your lips Im on a ride】
【Your toxic tongue slippin mine With the taste of the poison paradise】
【Im addicted to you Dont you know that your toxic?】
叶修可以确信，黄少天是把房门直接撞开的。
不带任何犹豫或是技术性，和谨慎、和他平日里的风格完全相悖，就只是用蛮力把门撞开的——只是黄少天怎么也不会想到那门其实是虚掩着的，所以他的用力过猛让他冲得太过厉害，一下子几乎失去了平衡。
而一柄蝴蝶刀的刀刃也在同一时刻找到了他胸口所在的方位，凌厉得全不辜负它主人妖刀的名号。
房间尽是寂静。
液体滴落的声音或许轻不可闻，然而它溅起的颜色却是绝对的无法忽视。
“要知道，你刚才要是别这么，多此一举的话，我会更开心的。真的。我这个角度这个力道，这刀质量也不错，直接插你心脏里，都没有大问题。啊，前提是，你的心脏没有长歪或者，先天发育畸形啥的。你这手真的，不必多此一举的。”
叶修回答得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样子：“多此一举？你指的是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黄少天的呼吸一窒，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向着那人倾斜，倾倒而去，连带着脚底和头顶的纯色都在摇晃，而叶修的手依旧没有收力的意思，于是两个认知在同时同刻形成，近乎要激烈碰撞出什么剧烈的化学反应。
他的蝴蝶刀还在，手柄握在自己手里，另一头握在叶修的右手里，他抓得很紧，自己拔不出也挥不动那足以致命的刀尖，然而还是有血从叶修身前滴落，不是从胸前，是从手心。
他的整个身体却好像不属于自己，因为之前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叶修和刀上让他难以把控脚下的重心，于是眼下他注意到他整个人——不得不——靠在了叶修身上，叶修的左手还刻意帮他侧过了一下身体，让他避开了他的手和他手里的刀刃，就这样半瘫半倚地靠在他的身上——那手还顺势环到了他的腰上，动作轻车熟路一气呵成。
“左手还是右手？——恩？”这一次叶修是贴在他的耳边问的。
“……”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太过分，而叶修见他不答话也没有进一步逼问，只是牵引着他的手，将那刀尖轻轻地抵在自己的心口。
明明不可能传递得那么夸张，可是黄少天分明感觉到了有心跳的触感在他的指尖起落，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存在感强得就如叶修那修长的指尖持续滴落的血液，啪，——砰，砰，砰，砸在自己心口同样的位置上。
他还听见叶修在微微低着头唤他的名字，连带着他的呼吸，速度很慢，也很轻，却依旧足以汇成那个要命的、那个该死的由两个字组成的词：
“…少天。”
——少天。
“好没。”
“好没。”
异口同声。
说这话的时候黄少天拉住的是在他腰间的那只右手，叶修抚上也是那只一度僵在半空中的右手。
——那只刚刚拥抱过黄少天的右手。
——那只不久前被叶修毫不客气地弄伤了的右手。
一时间两个人都少见地表露出了一瞬间的尴尬。一触即离。连带着一个后退的动作——准确的说是双双被扼杀在酝酿期的动作。
叶修感觉到自己一直很狠狠地被推到自己的桌边，狠狠地撞上了那道木质的棱，再狠狠地被黄少天咬住了嘴唇，紧接是舌头。
他依稀察觉到自己的其中一只脚刚从一个长方形的很薄的事物上踩过，不过又好像不是，因为那分明应该还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就这么掉在地面上。 他能分辨出铁锈和盐的味道在口腔里分块地蔓延开来，正如那天晚上他把他按在墙角强行给予他的，比那还要放肆，比那还要猛烈。
他能感觉到对方因为之前一系列剧烈运动后还残留的急促呼吸，被悉数吐进他的口中，和自己的混作一处。
——这是黄少天在吻他，主动地扑上来吻他，他的手一点都不温柔地扯住他的衣领和头发，自己的身体在大脑下达指令前就已经反客为主，全方位地反客为主，而这一次黄少天丝毫都没有退避。
啊，那这次就不怪哥了，对不？少天。
05
【And I love what you do Dont you know that your toxic?】
【Its getting late to give you up I took a sip from a devils cup】
【Slowly, Its taking over me】
严格地说，叶修也只抢是在黄少天几分钟前才终于想明白那种充斥着他大脑的关于对方的异样情绪是什么。
用不着矫情，也没什么好矫情。 简简单单，干干脆脆。
就只是你被我吸引，你也被我吸引。
就只是你还想再见到我，我也还想再见到你。
就只是今年今月，今晚，我就是很想见你，你也就是很想见我。
——仅此而已。
“想哥了？”
“叶修我去你——”
小杀手不顾自己喘得前所未有的厉害，嘴炮扔得一如既往地顺溜。
“你想我了。”
叶修用的是陈述的语气。而黄少天抬头，正好撞见他脸上半是揶揄的笑意。
“想你妹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断你喉！”
“好好好，不想不想，”叶修轻笑，“那就来说说客观事实吧，”他慢慢地松开黄少天，再慢慢地退回到门口，背靠在门边的墙上，“蝴蝶刀已经被妖刀大大残忍地抛弃了，然后你现在身上唯一有杀伤力的武器应该是外套内袋里那把袖珍枪吧，不过如果考虑上把卡死的拉链拉开再拿出它对准随便什么人的脑门所耗的附加时间的话它的攻速可是要大打折扣的，再然后小安大概还有两分钟左右带人冲上楼来——”
“——所以呢？”这次是黄少天笑了，笑得眉眼弯起，像是从中有阳光洒落而出，一种不应景急了的惊艳。他不退反近了几步，双手索性插在了口袋里，像个普普通通的大男孩。
“那又怎样呢，老叶。”
06
【Intoxicated now With your lovin now】
——是啊，那又怎样呢。
正如即使是在上次那个混乱的夜晚，叶修也只是弄伤了黄少天的右手。尽管他早已在罗辑提供的情报中得知，杀手界的“妖刀”左手使起刀来，一样的凶险利落。
正如叶修握住黄少天刀尖的时候，他们双方都明白，只要黄少天有这个心，他就一定能找到机会突然发力将刀彻底刺进叶修的胸口。
正如叶修主动将刀尖抵到自己心口，正如黄少天不可能对叶修在接吻的间隙故意卡住他拉链的行为毫无察觉，正如叶修之前刻意告诉安文逸撤掉1到23楼的保卫人员，正如那颗射篇的子弹，正如之前一次又一次类似的“疏忽”，或者叫一次又一次的碰巧，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灵犀。
黄少天头也不回地快速从窗口翻出时，叶修还是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靠着墙的姿势。 那染血的蝴蝶刀还躺在地上。还有那马克杯的碎片。对了，还有那条黑色的领带。现在应该是在黄少天的口袋里。因为原本装着它的衣袋现在空了。 ——两分钟，够了。 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
07
【I think Im ready now】
Cuz I think I am ready now.
Cuz I am ready to see you again.
Cuz I think we both are intoxicated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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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穿插的英文是britneyspears的《toxic》的歌词。
文中使用了很多细节上的呼应，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能看出来，如果有的话真的太开心啦。
终于把这坑填了，我衷心希望没有让你们失望。
最后祝我自己生日快乐→_→
谢谢一直以来喜欢着这么一篇文的叶黄好战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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